钢琴与气泡
江严*陆野
假斯文败类厌世骚攻*伪炮仗反差萌正经受
一个游泳的,一个弹琴的。
都是冷冰冰的,又都是火热的。
一个孤独的人,一个孤独的鬼。
他说,别死,留着。
他说,别哭,心疼。
陆野也不知道他疯起来,会这么爱一个人,他笑,恨不得把心都刨给他。
严严。严严。
江严,我们除了夏天,还会有春,秋和冬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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(1)开学
九月开学,拽夏季的尾巴吹进一场闷热的秋风。
教室里开了空调,后窗台上一只猫趴在干燥的花盆里打盹儿。
桌椅划拉开的声音将它摇醒,轻轻甩了甩尾巴,又眯上了细长的猫眼。
江严撂下运动包,里面还未拧干的泳裤在深蓝色包上留下一团水渍。
今天要来领书,顺便简单介绍一下未来的高中生活。
他懒懒的趴在靠窗的木桌上,是个没什么人挑的清净地儿,透过针脚的阳光星星似的,洒在他手臂上,江严撩起窗帘的一角,眯了眼睛,瞧外边的天。
茶色玻璃外,盎然生机,蓝绿点染相晕,云的白也揉进了去。铺满了天,他想起了梵高的《麦田与柏树》也是这样碧蓝清透,有一种灵魂里长处的自由的美感。
江严分的这班就是年纪上吊车尾的,大都是些像他一样的体尖,艺尖,或是塞钱进云澜的“关系户。”
反正他也不在意成绩,在意它还会进校队嘛?
热,闷,吵。
这就是他进游泳队的原因。
“叮——叮——”上课铃敲了,教室里来了的人却不见安静,江严掏出耳塞带上,趴在桌上,动作行云流水,仿佛打的不是上课铃。
几分钟一过,门外走廊,一条高高瘦瘦的挺拔人影靠了过来。
那二傻子一身的西装革履,带一副金丝半框眼镜,大夏天的,他才从户外走进来,额发被汗水打湿,几缕发丝粘在上边。眼尾下压,鼻梁挺,嘴唇薄,颜色淡,眼下约一寸有颗小痣,
标准帅哥脸。对了。还有点白。小白脸。
“这尼玛是学生?”吵闹声安静后不知谁加了句问话。
江严心道:别说,人还挺拽。包都不背的。
西装的重量已压得他走不动路了。
他把头重新埋在臂弯里,嘴角翘了翘。
那哥们儿扫视教室一圈,没桌子了,就单手抄起讲台上的“太师椅”走向最后一排,将椅子靠墙一放。
人再坐下,翘个二郎腿,掏出手机开始打游戏。
有倒抽气声,和嘶声此起彼伏。
陆野抬头扫一眼人,这都什么跟什么,呼吸道不好还是嗓子集体出毛病。
他点开备忘录。
【死亡挑战清单:
待完成愿望:0
已尝试死法:38
未尝试:在鬼礁溺死。】
盯着屏幕良久,直到自动熄屏。陆野揉揉眉心,闭了闭眼。
太难了,要不,换一个吧,世界这么大,都要死了,何必为难自己呢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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